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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N/爱邻如己】第十章：继续等待

哈利第二天八点准时抵达十号楼时，发现斯内普还在原地，正在做着《每日预言报》上的填词游戏。

“啊，你来啦，波特，”斯内普放下了报纸，“你的厨艺怎么样？”

“还不赖。”哈利回答。

“真的？”斯内普听上去充满怀疑。

“我的亲戚们没怎么抱怨过我做饭的质量，一般他们只会挑剔我上菜的速度。”

斯内普沉默了一阵。“你还要给他们做饭？”

“那些都是我去霍格沃茨上学之前的事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饭。怎么了，您需要些什么吗？”

“我已经给自己召唤水果吃了，”斯内普说，“不过你得好好补充能量，今天有不少活需要你来帮忙。冰箱里有鸡蛋。”

“好的，谢谢。”

“还有，波特…”

“怎么了？”

“可以给我来杯咖啡吗？黑咖啡就好，不用放糖。”

“当然没问题。”

哈利冲了两杯咖啡，把一杯放到了桌上，另一杯端进了客厅。

“您昨晚睡得还好吗？”他礼貌地问道，并把咖啡递给了斯内普。

“不怎么样，”斯内普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脖子，“但至少比不睡强。”他接过咖啡啜了一口，“谢谢你。”

哈利回到了厨房，往自己的那杯咖啡里加了些牛奶和糖，喝了一口，然后开始煎鸡蛋。他安静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突然被厨房窗户传来的敲击声打断了。

“海德薇！”

他打开窗户把海德薇放了进来，她轻轻咬了下他的手指以表亲昵。

“你好呀，姑娘，抱歉我又得让你飞一趟了，”她义愤填膺地叫了几声，“我知道，非常对不起，但是这是紧急情况。这有一封需要交给邓布利多的信，”哈利从口袋里掏出了羊皮纸，“他现在在塞浦路斯。”

海德薇充满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叫了两声。

“别这么看着我嘛。斯内普被粘到地上了，我不知道怎么把他放出来。”

她又叫了，这次听上去像是在笑。

“你在跟谁说话呢，波特？”

“我的猫头鹰！”哈利朝客厅喊了回去，“麻烦你了，海德薇。”

她蓬松开羽毛，让哈利把信系到了她的腿上，然后舒展翅膀飞出了窗户。哈利想起来赶忙去拯救他的煎蛋。

“信寄出去了吗？”一看到哈利重新出现，斯内普立刻问道。

“寄出去了，先生。”

“太好了。”

哈利吃完了早餐，刷完餐具后，他重新接近了还在研究填词的斯内普。

“我今天需要做些什么？”

斯内普再次放下了报纸，“你可以先给我搞一张桌子来。既然我走不到魔药实验室，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准备一下下个学期的课。文件夹放在我书桌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里。”

哈利遵循了指示，然后斯内普交给了他一张今天需要完成的任务清单。第一条是洗衣服。

他把装衣服的篮子端进了洗衣房，并尽自己最大努力不去碰斯内普的那些脏衣服。这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工作，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宁可去干平时被关禁闭时的那些脏活累活。但是鉴于斯内普目前自己洗不了衣服，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按颜色分拣衣物并不麻烦，毕竟所有东西都是黑灰或者绿色的。哈利尽可能让自己去无视自己在洗些什么，把所有灰色的东西打包扔进了洗衣机。接着，他仔细洗了几遍手，看了眼时间，然后烧了壶开水。

当哈利端着茶走进客厅的时候，斯内普看上去很惊呀。哈利已经和他生活了一段时间，足够了解他的日常行动了——至少在茶和咖啡方面。

“我还没招唤你呢，”他有些震惊地说，“我的确刚打算叫你去泡茶。”

“我知道，”哈利把茶具放在了斯内普桌子空出来的一角，“和平常一样，加牛奶和两块糖。”

斯内普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日常的表情。“是这样的，波特，谢谢你，”他僵硬地说。

“不客气。”哈利又掏出了他的清单。

 

2、打扫厨房

关于这点他没什么意见。斯内普家的厨房一向一尘不染，所以这可能是他清单上最容易的工作了。哈利清理了桌面，用掸子扫了柜子上的灰，又把烤箱、冰箱和冰柜的内壁擦干净。几乎所有东西都很干净，所以这项工作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

这时候，第一批衣服也差不多洗完了。哈利清空了洗衣机，把黑色那堆衣物放了进去，然后把湿漉漉的衣服挂在斯内普花园里的晾衣绳上。

“为什么不直接用烘干魔法呢？”回到房间后，哈利有些好奇地问道。

“要是按你这么说，为什么还要洗衣机呢？直接用清洁魔法不更快吗？”斯内普因为被打断看上去有些不快，“清洁魔法和烘干魔法有它们自己的用处，但是在我看来，用水和肥皂的传统清洁方式有更好的结果。对衣服来说也是如此，非魔法物品接触到过多魔法时，使用寿命会大大减少。”

哈利接受了这个解释，又去看了眼清单。

 

3.收拾昨天的魔药器具和材料

 

这项任务就复杂多了。斯内普在制作魔药时，喜欢把所有东西同时拿出来，他也会很计较把材料归回原位的方式。更何况清理坩埚也要花不少时间，经过昨天一晚，剩下的魔药差不多都干在里面了。

哈利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也许他应该先去做午饭，再继续接下来的工作。

“今天是食物计划是什么？”他向斯内普喊道，同时打开了冰箱。

“午餐是火腿三明治，晚餐是鸡肉炖菜。”斯内普也喊着回答他。

还好，不是什么复杂的菜，哈利在冰箱里找到了所有的食材。他觉得还是现在动手准备食物比较好，因为干完活后他可能就没力气了再做饭了。

他做了不少三明治，像斯内普那样涂了厚厚的黄油，还加入了他喜欢的黄芥末。火腿的质量很不错，是从关节处切下来的厚片。哈利又往上面装饰了一些小西红柿，然后接了一罐子水，一起给斯内普端了过去。

斯内普看上去有点发愣，“已经到午餐时间了，波特？”

“还没，但是我觉得与其做一半工作然后被打断，还是现在把吃的做出来比较好。如果您不饿的话，过一会在吃也可以。”

斯内普没有回复，但是他接过了食物和水。

哈利回到厨房，处理了最后一批要洗的衣服并且晾好了第二批洗出来的黑色衣物。

然后，他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开始把炖鸡肉用到的蔬菜切成块。食材准备好后，他把所有东西盖好盖子放进了冰箱。是时候回到魔药实验室了。

和他想象的一样，实验室处于一种被斯内普称为‘井然有序的糟乱无章’状态，整理起来不难，但是很费力气和时间。

哈利首先选择了最难办的工作：刷坩埚。这次他学会不再去用班地芒版得清洁剂了，斯内普告诉他了一种安全的去污剂，但是明显不太好用，他花了不少力气才把污渍刷下来。

坩埚清理结束后，他开始整理魔药材料。他在关禁闭的时候学会了斯内普的分类方式，他喜欢按照材料的魔法性质而不是首字母顺序来排序。他借来了斯内普的《魔药百科全书》，努力把材料重新装好罐后放回架子上的原位。斯内普之后检查的时候估计会发现错误，但是他有信心大部分都是正确的。

最后，他清理了桌子，实验器具和地板。所有事情都解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四肢都要累断掉了。

谢天谢地，斯内普的任务单上只有最后一项工作了。

 

4.给植物浇水

结果，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简单工作，斯内普在客厅里给了他很具体的指示。

“那棵带刺的植物只用浇八分之一品脱（约71毫升）的水。黄色的那棵不要浇水，它在冬眠，滴几滴蜘蛛毒液就好，在旁边的的瓶子里，小心一点。蓝色那个需要特别处理，用柜子里的溶液，每一滴兑半品脱（约284毫升）水。不不不你水加多了！波特啊，你的草药学是怎么及格的？！”

等哈利处理完斯内普的奇形怪状的植物们之后，已经是将近六点钟了。他走进厨房把鸡肉炖菜放进了烤箱。

“晚餐一个小时之后就好。”他回到了课堂，告诉斯内普。

“好的，”斯内普打量着哈利，“是时候让你休息一会了，波特，今天一天你都没闲着。”

哈利不需要他再说第二遍了，他在沙发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几乎一瞬间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十分钟后，斯内普叫醒了他该去关烤箱了。他半梦半醒地晃悠进厨房，想都没想就直接打开烤箱去拿盘子。

“嗷嗷嗷嗷嗷！”

他飞快地将手插进剩下的半罐子水里，虽然冰已经化掉了，但至少水还是凉的。

“波特？你怎么了？”

“没—没事！”哈利喊了回去，他可不想让斯内普知道他已经傻到不带手套徒手去热烤箱里拿东西了，鬼知道斯内普得笑话他多久。

现在他面临的问题是，他不能花二十分钟无视食物去处理烫伤，所以只能忍着疼先把吃的拿出来了。

哈利鼓足勇气把手从水罐里拿出来，颤巍巍地擦干后戴上了手套，接触到烫伤皮肤的时候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戴着手套把食物取了出来，用勺子挖出了一半给带给斯内普。

“听上去不像你没事。”斯内普看着他。

“我磕到了脚趾头，”哈利撒了个谎，装作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真的，我没事。”

扔掉烤箱手套后，他又继续泡了二十多分钟冷水，等疼痛减轻，他才开始吃已经半凉的晚餐。等他再次去找斯内普时，发现他已经把空盘子摆到了一边，开始靠在沙发上研究数独。

现在是七点四十分了，哈利半躺在沙发上，在他差点又要睡着的时候，斯内普的声音传了过来，“到点了，波特。”

哈利伸了个懒腰，逼着自己爬了起来，“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回家了，晚安，教授。”

“晚安，波特。”